只要见着挺着大肚子媳妇,母亲便会说:“一个人生下来不但要准备奶瓶、衣服,尿布。有了奶瓶人就能活下来,穿上衣服人便和小猫小狗有了区别,衬块尿布就是让人的屁屁干干净净,长大了也就知道怎样干干净净的去做人。最主要的是人都必须起个姓名。人有了名字。就像挑着的一副胆子有了两个筐。姓是眼前的筐,做事要对得起祖先,名是身后的筐,做事要对得起别人。姓名很重,需要担当。”
母亲这话说得太久了,就像我记不清她一嘴的牙齿不知何时掉了一样。今天,已记不清母亲说这话的具体时间,但当时的真空乳化机情景,却不时穿越母亲瘪下去的两腮,像老家漫山遍野粉红的荞麦花,一次次的漫过我的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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