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,就要落了,他知道生命对于他,已是在摇摇欲坠,也许马上就要飘落,消逝在自己曾经美丽过,梦想过,癫狂过的生命的枝头。
叶,抬头看看了天,阳光的温暖让他已经感觉不到了;这时,他的身体沉了两下;黄泽的衣衫,残卷着衣角边缘的裂痕,透过阳光的照射,影落着神情。一头褶皱的痕迹,泛着心中思绪的梦兰,他想借着阳光的温情,想伸展高剪切一下眉头,可是怎么也拉不开思相的痕沟。他想在这一刻,与他朝夕相处的伙伴打一声招呼,作一声告别的宣读,怎奈他朝夕相处的伙伴都沉浸在阳光的相思之中。
风儿吹来,他的身体又晃动了两下,衣角好像又卷动了。他摸着僵硬的腿,没有了一点的柔和力;想当初,他披着碧翠的高剪切乳化机外衣,在阳光下迎风飘舞,是何等的风光!白天,有鸟儿的陪伴欢快;晚上,有月儿的轻摇夜语;如今,连鸟儿也很少光顾了,他多么流连他们的歌声啊!
叶,怀揣心里的梦幻笑了,他放佛忘记了自己现在处在生命的边缘;他还想回望一下远处的那一片原野,那里曾经有他眼望的美丽,如今也是一片梦黄。他始终都想知道,原野的那一头到底有什么,是什么颜色?那时,他只有从紧邻红屋瓦里的大男孩嘴里知道原野外面的事情。他还知道那个大男孩有个亲密的防爆阻火呼吸阀 女友;一到春夏夜的晚上,男孩没事就和女友坐在他的树下窃窃私语,幻想外面的世界。男孩说原野的那一头有个很大的城市,再往城市的另一边就是宽阔的、一望无际的大海。男孩说他一定要带着女孩去那里,在那里生活安家,女孩总是丝网阻火器微笑,总是凝望透过叶的星辰和那一轮圆月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那个大男孩的身影了,听说是去了原野的那一边,只有那位女孩偶尔在他的树下张望。
叶,这时候很想知道大男孩怎么样了,是否又看到很多新鲜的事情和景致?叶,这时感到自己僵硬的身体在下沉,仅有的一点站立也在倾斜着。阳光已经退却了,他还能看到一丝晚霞的红光,对面的原野更红了,可惜他管道阻火器感觉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遥望了;他还看到了归田的人们正兴高采烈地扛着很多的东西,朝他的方向走来,只是叶儿没有了在凝望的眼神!